“叔,”我问超子道:“他还活着嘛”
超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我又去问风起云,我看到她的眼眶里面红红的,每个人似乎都哭过,那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就袭上了心头,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道:八成没什么好事儿超子对我招招手叫我过去道:“我跟几个你几个叔叔们商量了一下,拜托你一件事。”
“我”我顿时觉得紧张,胖子也过来说道:“大侄子,打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写那小说了行吗”
我茫然的看着他们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你可以去写结局了,”胖子道:“告诉所有人,查文斌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了。”
“死了”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我的提问似乎惹怒了他,胖子一下子情绪失控的吼道:“死了他死了”我从未见过有人会那样的失态,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似乎是在颤抖,眼神仿佛能够杀死人,叫我感觉到害怕
河图见状过来轻轻拉了我一把道:“你先别火上浇油,就先应了他们在说吧。”
我点头道:“好,我会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的。”大约是半年以后我才知道,我这句话说错了,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的意思,而是他的意思才对。
至于查文斌是否还活着我也不知道,河图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他和我一样,没有人告诉他答案。我试图想去寻找过,可惜冷怡然走了,那个她住了很多年的屋子一下子就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大锁。河图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猜可能是国外,一个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别人的地方。
而在下山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沉默的,那种冷让我觉得有着从未有过的压抑。
在那以后的一年里,我没有再见到过那些人,而河图也只是偶尔才会在手机上跟我絮叨几句,他又开始重操旧业了。超子带着大山去了美国,那里有更好的医疗,卓雄也跟着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回来,而胖子则回到了西安,那里有他的家。
临分别的时候,风起云送了我一样礼物,一把折扇,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风”字,下面有一串流苏挂着个墨绿色的小玉佩。她说这是一个纪念,我问她,你们在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她沉默了一阵子后对我说道:“我觉得你那书名取得很好,最后一个道士。”再然后她便笑笑就下车了,跟着的男人也一块儿下车了。
长辈们的意思我收到了,这其斌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也许那个下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有无数个可能让我们去猜测,以我个人的推断,我相信他活着,并且告诉他们,查文斌已经死了,早在那个坟墓里就已经死了,这个世上没有查文斌这个人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真的死了,不然他们为什么会那么的绝望,为什么会红着眼睛或许为了了却这当斌解脱了,以一种大家都不能接受的方式。
总之任何一种可能都只有一个结果:他便是我心中最后一个道士,也是诸位心中的最后一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