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开玩笑?不像,张之际问道:“韩立洪,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韩立洪道:“老师,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您。”
张之际愣愣地看着韩立洪,他这才发现,他这个以前的学生变化真是太大了,眼前的韩立洪哪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学生?
没在张之际家多呆,从张之际家出来,韩立洪陪着幺妹和小梅子逛街去了。
中午,他们下馆子,幺妹和小梅子都开心到不行。
吃完饭,就启程回家了。
出城走了二十多里,与另外四辆大车汇合,一起往冉庄赶去。
这一次进城买年货,一共来了五辆大车,二十多人,但为了不引人注意,半路上就分开了。
五辆大车,每辆大车之间相隔三十米。
这么安排是为了安全。
现在车上的这些人,除了幺妹和小梅子,人人怀里都有短家伙。
这些短枪都是票儿给的。
李德山赶的大车居中,韩立洪坐在李德山旁边,幺妹和小梅子坐在车中间,身下垫着厚厚的棉褥子,又前后都是年货,把暴怒的狂风挡住,暖乎的很,两个小丫头兴奋地叽叽喳喳。
由于是顺风路,回程走的很轻松,不耽误说话。
韩立洪道:“德山叔,当官的滋味怎样?”
陈朝国死了,冉庄也就没了当仁不让的镇长人选,于是,德山叔就成了冉庄镇长。
李德山笑了笑,没接这个茬,道:“我们把陈家的地下整个掏空了,又找到了两千多两黄金,还有六万块银元。”
一两黄金现在能兑换七十块银元,两千两黄金就是十四万块银元,加上先前从陈扒皮那儿榨出来的,前后总共弄到近三十万银元。
陈家五十年前就是在冉庄的大地主,家业一直在增长,五十年,攒三十万银元不算多,要不是陈家保守,应该远不止这个数。
韩立洪道:“有没有人起贪念?”
眼睛一瞪,李德山道:“敢!”
韩立洪道:“有也正常,实际上,说起来,这本就是乡亲们的钱,是被陈家这么多年压榨掠夺的。”
叹了口气,李德山道:“洪子,你说的也在理,但这世道,有钱又怎地?还是你说得对,我们把地道挖成,就什么也不怕了。”
顿了顿,李德山笑道:“洪子,要不是你手快,我们也不能把陈家压榨乡亲们的钱留下来。你知道吗?陈家老三都没敢回来给陈扒皮送终,打发个人回来把陈扒皮埋了就算完了。”
韩立洪笑道:“陈老三也算是稀罕物,少见。”
李德山也笑了,点头道:“是少见。”顿了顿,又问道:“地的事儿怎么样了?”
韩立洪道:“还没到手,但应该没问题。陈老三手里没有地契,谁也玩不出花样来。”
李德山抬起头,透过大风卷起的雪雾,向冉庄的方向看去。这一刻,他有一种极其明确的感觉。
谁要是跟洪子过不去,那就是找死!
想到村里那几个起了贪念的家伙,李德山不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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