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杨侗已是语带哭音。
张氏却依然不肯将画片还他,说:“若不是画得如此不堪,我也不会抢你的。”
杨侗闻言抬起头,眼中含泪,问:“若我让甄哥再给你画一张没那么不堪的,放在我这里可以吗?”
“你们要做什么我也管不了,反正别让我知道。”张氏强作镇定地说,接着站起身来,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天已经黑了下来,被这杨侗纠缠了这么久,落下的活要再不干,明天就开不了档了。
好不容易将杨侗从家里哄出去,目送他骑上马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关上院子大门,背靠在门上,发了会呆,忍不住从怀里掏出那张画片来,仔细看了又看,虽然院子里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却仍不禁羞红了脸。
抬手欲将画片撕碎,旋即露出一丝不忍之色,进了房间,将画片放在枕头下,转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跟往常一样忙碌起来…………
洛阳城东最大的王氏酒家里,灯火辉煌,虽已是晚上时分,却依然人满为患,门口迎来送往的都是一些
别的酒家门口总会有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在等着酒楼一天的生意结束后,抬着几桶残羹剩饭出来分给众多乞丐。
可这个王氏酒家方圆几百米却看不见一个乞丐,连酒家周围的树都张灯结彩,修剪得格外有艺术感。
一派豪华高贵的格调。
酒家的门口停放了十几辆高档装饰的马车,连帮忙牵马的小厮都比普通人趾高气昂,一副眼高过顶的傲气。
一辆马车停在了这王氏酒家的门口。
身穿丝绸锦缎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有些唯唯诺诺的宋老头,一步三笑脸。
小厮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喊了声:“燕爷!”
被喊作“燕爷”的中年男子随手给了上前牵马的小厮一两银子,直把他身边的宋老头看的连连咋舌,连出手打赏都是一两银子,这燕爷可绝非一般人物,如今尽然让他攀上了棵大树,说明那算卦高人所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他时来运转,遇上贵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走进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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