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在找什么,四处翻检。
终于,翻到了床边,竟丝毫不惧曹广校的尸体。
忽地,她蹲下了身子。
白色的运动裤勾勒出饱满臀线,长腿绷得紧实而笔直。
许舒憋得胸腔阵阵火辣,死死捂住口鼻。
那人探寻偏刻后,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许舒缓缓舒一口气,轻轻抚摸胸口,就在这时,一张人脸出现在窗边,美面如画,宜嗔宜笑,不是晏紫又是何人。
“晏晏小姐,你好”
许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换了一身运动装的晏紫,长发束在脑后,清纯得像一个在校大学生。
她眼睛依旧明亮清澈,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我好什么”
“你好美,我觉得这身衣服,更更衬您的气质,青春无限,活力逼人。”
许舒一脸的真诚。
“油嘴滑舌,你是继续躺在里面,还是出来”
晏紫站起身来,拍了拍满身的粉尘。
“我躺里面就好,您忙,别管我。”
话音未落,许舒一咕噜从床底溜出,一个剪刀脚,朝晏紫双腿勾去。
晏紫一动不动,取出一把黑沉沉的手枪,直指许舒。
许舒双脚顿住,面色发白,“如果我说,我们之间完全是误会,您信吗”
“信。”
下一瞬,晏紫扣动扳机。
滋,滋,两道水线击中了许舒。
“水枪”
许舒大怒,“好个死丫头,敢”
得势猫儿雄过虎,许舒正要昂扬,洒落在地上的水渍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
“哎哟”
许舒跳开一步,扯下窗帘,将火焰扑灭,心里哇凉哇凉的,才看明白那哪里是水渍,分明是油渍。
他终于想明白,为何当时会突然起火,感情这晏姿是盗火者途径的超凡者。
“还要再试试么”
晏紫玩味地盯着许舒。
许舒连连摆手,“不试了,不试了,您神通无敌,我是有眼不识高人。
话说回来,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也算朋友了。”
晏紫怒极反笑,“我生平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按我的吩咐行事,再敢啰嗦一句,让你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
许舒连忙高举双手,“您千万别冲动,要啥给啥。其实我也是多事,老曹一个人渣,死了普天同庆”
他尽可能转移晏紫注意力。
晏紫咬牙切齿,“你还敢弄嘴”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精巧的设局,会毁在一壶茶上。
她恨不能活吞了这坏她大事的家伙,但许舒展现的智慧,让她看到了收为己用的巨大效益。
不然,她也不会以身涉险,去而复返。
“哎哟,肚子疼。”
许舒忽然捂着肚子,朝左侧的卫生间狂奔。
那处有水龙头,一旦靠近水源,晏紫的威慑就没那么大了。
才奔出三米,他裤子立时起火。
许舒快速冲进卫生间,一把拧开水龙头,流水急下,火焰立时被扑灭。
他裤腿上只沾了些油渍,水冲即灭,并不足以形成流动的火焰。
他敢搏这把,就是看晏姿引火,还需火油相助,料定她控火的本领有限。
见晏紫没有追上,许舒赶忙起身,直奔窗台。
砰的一声,卫生间门被踢开,水枪飚射,许舒头上、身上,又沾上火油。
许舒朝晏紫扑来,晏姿赶忙退出卫生间,许舒再拧龙头,只剩涓滴水流。
“死丫头关了水阀。”
许舒暗骂,当机立断,迅速脱衣。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降是不降。”
晏紫冷声叫阵。
许舒二话不说,脱光衣服,狂扑窗台。
晏紫大怒,冲进卫生间,玉手轻搓,就要引火,“啊哟”
许舒脱得只剩条裤衩,精壮的身体,挤满了晏紫眼睛。
晏紫主持白马书寓,迎来送往,却是个清倌人,哪见过这个,羞愤欲绝,仓皇退出,再咬牙冲进来时,哪里还有许舒踪影。
晏姿直扑窗口,许舒竟已攀着通风管下到草坪,他扬起脸来,冲晏紫挥手,摆个健美的姿势,“晏小姐,不送。”
啪的一下,晏紫一巴掌拍在窗格上,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