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田幸隆的提亲之意,李晓自然明白其幕后的意思。
真田幸隆这老狐狸,走一步谋百步,他已经在提前下子,布局将来。
将来武田胜赖即位,按照一朝一天子一朝臣的说法,李晓与真田家必然会受到重用。
而李晓与真田家的关系亲疏,对武田胜赖,武田家内部,以及李晓,真田家两家而言,可谓是至关重要。
所以真田幸隆在这个关头,向自己提亲,正是为了将来买保险。
换过来说,李晓也需要这个保险。
当即李晓笑着对真田幸隆,言道:“若有合适,我当然也很愿意和真田家结为姻亲了,这是我李晓的荣幸。”
听闻李晓如此答复,真田父子二人皆然脸上露出了喜色。
三人相顾发笑,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
大约等了一会,武田胜赖率领五六十名家臣武士,声势浩大地策马从大门之中行入。
武田胜赖刚刚从西上野前线返回甲府参加新年贺仪,眼下他一身狩衣,衣着光鲜地骑在马上。
武田胜赖待见到真田幸隆,李晓在一旁迎候,顿时呵呵一笑,精神抖擞地跳下战马,随即一旁侧近从他手里接过马鞭,将马牵走。
真田幸隆,李晓一同上前行礼。
李晓看见武田胜赖左右随从,都是一副经久沙场之干练武士,心想看来这两年来,武田胜赖征战西上野,也培养了一帮精锐武士。
除了武士之外,李晓看见武田胜赖左右,还有真田幸隆的长子真田信纲,以及次子真田昌辉随侍在侧,另外还有大熊朝秀,保科正直,小幡宪重诹访赖忠皆在其左右。
再加上一名正随父亲武田信繁在本丸与武田信玄聊天的武田信丰,跟随在内藤昌丰身边的保科昌月。
最后就是武田胜赖继承的诹访家,诹访家其下有号称诹访神家一党的三十三氏,这些国人豪族的势力,眼下都是武田胜赖的部下。
李晓不由感叹武田胜赖现在的班底,真可谓是豪华,几乎可以赶上当年的银河战队皇马了。
眼下这个偏殿之中,都是武田胜赖现在的班底。
当即武田胜赖带头在前,一行近百人家臣武士家眷,一起浩浩荡荡地朝本殿行去。
一路走向本殿,附近武田家家臣武士见此纷纷避让在一旁,让出一条道来。
待众人行到二之丸时,正巧前方屋敷之下,也是五六十名家臣武士,聚集在一起,挡在路前头。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眼下这一帮人正是武田义信的郎党,而饭富虎昌,迹部信秋的家臣武士也在其中。
对方在场武士家臣他们见到武田胜赖一行,原本聚在一起谈笑的声音,倏然地安静下来。
唯有几声沙沙地挪动脚步的声音。
“混账,看到胜赖殿下,还不快让路吗?”
武田胜赖身边几名武士纷纷站出身,对着对方大喝。
不过这帮人依旧没有让路的意思。
对方三三两两凑在一堆,或蹲或站在那里,眼中斜斜地打量向武田胜赖这一边,目光中透露出不羁的神色来。
甚至还有不少家臣和武士还暗暗将手把向腰间的武士刀。
眼见双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
李晓暗暗摇了摇头,眼下武田义信与武田胜赖之间的对立,都已经蔓延到他们麾下武士了。
若是将来这两人各拉一派刀兵相见,武田家肯定会元气大伤,甚至重演当初油川之乱的一幕。
“迹部胜资,这是你的意思吗?”
真田昌幸将手一指,点向武士中的迹部胜资。
“若是如此,我们会禀报御馆大人,说你在这里,堵截胜赖殿下,意图行刺。”
迹部胜资见真田昌幸一下点出了自己,当下也无法在躲在身后,站出身来言道:“真田昌幸,别以为你成为了城主,就可以随便污蔑他人,在下只不过恰好站在这里,没有堵截胜赖殿下的意思。”
迹部胜资看向真田昌幸,心底流露一丝妒忌的味道来。
真田昌幸不过是真田家三子,因为跟随了武田胜赖,凭着在上州的战功,因此成为了城主,知行三千五百石。
而那大熊朝秀原来不过是被上杉谦信撵出家门的丧家之犬,眼下也因为在武田胜赖手下的战功,成了岩拒城城代,手下武士足轻两百。
而他自己呢,只能等着他老爹迹部信秋哪天挂了,他才能继承迹部家的家业。
要知道迹部家原来可是甲斐守护代,地位仅次于守护大名武田家之下,现在的势力与当初比起来,真是远远不配啊。
迹部胜资愤愤不平看着这几人,于是将手一挥,左右武士纷纷退到一旁。
“混账,见了殿下,也不会行礼了吗?”
在真田昌幸的怒喝之下,武田义信方的武士,无奈之下,只得向武田胜赖这边行礼。
武田胜赖见真田昌幸替自己赚足了面子,微微一笑。
正当武田胜赖要带领家臣武士,跨过大门走向本丸时,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冷测测的声音。
“四郎,这么急匆匆地要走,连我一面都不想见了吗?”
武田胜赖微微一愣,待转过头来,看见武田义信正穿戴整齐站在一边,手里轻轻摇着折扇,看着武田胜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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